浮生暂寄梦中梦
夏听听坐了七年牢,出来时身无分文,走了一天一夜才到火葬场。
“夏小姐,请你放心,我们到时候会将您的骨灰交给您的家人的。”
夏听听没有钱,只能先预约,费用还需她死后由她的家人补齐。
好不容易刑满释放,她却查出了癌症,满打满算她也只有一个多月可活,唯一的心愿就是再去看一眼入狱前和纪时染生下的孩子。
想到纪时染,七年来都没有探望过她,可明明两人也是办过婚礼,他也承诺过会保护他一辈子,最后也还是他亲手将她送进牢里。
其实夏听听有些暗自庆幸,好在当初两人没有成功领到结婚证,如果她的骨灰落在纪时染手里,他那么恨她,肯定会被他给扬了。
没有路费,夏听听只能先去附近的高尔夫俱乐部当最低级的助教,说白了就是陪玩的。
她这唯一的技能还是跟着纪时染练出来的。
好在她长得还行,能直接上岗。
拿着球杆刚入场地,夏听听就愣在了原地。
纪时染一身运动装,向前摆动着球杆,七年过去也好像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一如当年的帅气,只是多了些许沉稳。
夏听听没想到相逢来的猝不及防,转身想逃,被经理抓住。
“跑什么,这就是你要服侍的人!”经理将夏听听往纪时染身边带去。
纪时染听到动静抬眼看她,瞳孔猛的一缩,幅度很小,但还是被夏听听捕捉到了。
她躲避他的眼神,“我给您带护腕。”
刚碰上纪时染的手就被猛然甩开,惯性的摔在地上。
“你有什么资格碰我?”
夏听听惊慌失措地抬起头,却对上了纪时染厌恶的眼神。
响声将休息室的温可月吸引了过来,她是纪时染的嫂子,也是纪时染的青梅竹马。
“阿染,怎么了?”
她随着纪时染的视线看去,惊呼出声,“夏听听!你出来了!”
温可月不仅声音颤抖,就连身体也开始不停颤抖的往纪时染怀里躲。
他也将她揽着怀里轻声安慰着。
夏听听盯着亲密的两人出了神,初纪时染的哥哥纪时清刚和温可月办完婚礼就车祸去世了,她就将主意打在了纪时染身上,毕竟,温可月喜欢的一直是纪时染。
纪时染和夏听听婚礼当天,温可月嫉妒心起,给醉酒的纪时染下药,将她自己送上了纪时染的床。
就在温可月霸王硬上弓即将成功时,夏听听及时出现阻止。
可却被温可月找的大批记者堵在了门口。
就在记者冲进来的瞬间,纪时染也清醒了过来。
温可月知道纪时染的性格,怕他不堪在夏听听面前受辱,会折磨死她,同时也想将夏听听挤下位,衣衫不整的她立马咬上夏听听说是她找人强奸的她,孤立无援的她只能找纪时染求助了,还煞有其事的找了几个男人冲进来假装捉她。
而一旁的夏听听看向记者始终一言不发。
夏听听明白,如今纪时清尸骨未寒,纪时染临时上任,纪家股市不稳,亲嫂子硬上了小叔子这样的丑闻绝不能出现在纪家。
如果她说出真相,董事会的忌惮,纪时染没站稳的脚跟,纪时染对纪时清照顾好温可月的承诺,再加上纪家三代人的努力都会被她毁掉。
而她呢,只有外婆一个亲人,也没有来得及和纪时染领结婚证,属于纪家的一个外人,毫无根基。
如果是她的婚礼和人生被毁掉,在大局里看来将毫不可惜。
面对记者的追问,纪时染红着的眼睛,夏听听始终保持着缄默。
“听听!不是你对不对?”纪时染温柔的捧着夏听听的脸哄着不愿相信。
“是我。”夏听听低头承认,不敢再直视纪时染失望的眸子。
事后,温家找夏听听要说法,纪时染将她送进牢时还在求着她,“听听,你说实话好不好,我可以放弃纪氏继承权,可以放弃对我哥的承诺,我只要你!”
“我求你了!”纪时染苦苦哀求。
可夏听听又怎么忍心他放弃所有,又背上对嫂子不敬的言辞,“她不是寂寞吗?我给他找的男人你还不满意吗?”
“我就是嫉妒温可月为什么要你这个小叔子照顾,我们的婚礼也只是草草了事了,也要照顾她的感受!就连我生的孩子也要记在她名下!”
因要给纪时清留后,纪时染和她的孩子记在了温可月名下。
夏听听放下狠话,最终在纪时清失望的眼神里进了监狱。
她替温可月圆了这个谎,唯一的要求就是将她的孩子交给她外婆抚养。
思绪回笼。
温可月已经攀上了纪时染的胳膊,“时染,没事,我来给你当陪练吧。”
纪时染安抚了拍了拍温可月,转头对夏听听道,“你去当球童!”
顺手用着球杆戳了戳地上的夏听听。
夏听听刚到场地中还没站稳,就被纪时染一球打dao在地。
“怎么,你就这点本事?”纪时染挥出一球接一球,直到将夏听听小腿打出肉眼可见的淤血。
他坐着摆渡车来到夏听听身旁,朝夏听听的小腿就是一杆。
夏听听闷哼一声,还是没有动弹。
纪时染再也忍不了,将夏听听拽上车,死死掐住她的手臂,“你就这么蠢?动都不会动一下?”
夏听听回避他的眼神,将手缓缓抽出,上面还有纪时染留下的印记,“如果我让您满意了,多给点小费就行。”
她话音刚落,纪时染就紧紧捏住了她的下巴,脸色越发阴沉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开的口,“行啊,我明天结婚还缺个伴娘。”
说完侮辱性极强的用球杆拍了拍夏听听的脸,
“我给你十倍小费,你得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