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害16年后，新晃一中操场地下，邓世平老师的尸骨重见天日。

在其失踪后，家属两度报警，杳无音讯。

包工头杜少平有重大嫌疑，却屡次三番逃过追查。

一封寄给中央扫黑除恶督导组的举报信，成了破局的关键。

01 16年前的遗骸

2019年6月19日，湖南省怀化市新晃县一中操场。

警方安排的施工队从前天开始，已经连续挖掘了两天，依旧毫无收获。

预想中的遗骸没有出现，施工大棚里的众人有些士气低落。

邓玲昨晚从长沙赶到新晃，19日早上火急火燎地来到挖掘现场。

2003年元月，她53岁的父亲邓世平失踪，家属多年坚持不懈地搜寻线索。

当时正在修建的新晃一中操场是最可疑的地点。

6月中旬的操场干燥炎热，邓玲戴着遮阳帽站在警戒线外。

挖机呆板地挖土，旋转、倒土、再旋转回去继续挖土。

不知是脱水还是有些中暑，邓玲有些体力不支。

这时一名干警撩开警戒线，把邓玲迎到了大棚里面。

施工队昨天又挖了一天，依旧没有收获。

邓玲坐在电风扇旁，慢慢缓了过来，眼睛依然盯着工地的方向。

直到晚上六点多，没有任何收获。

邓玲正想着明天继续蹲守，大棚外突然传来了躁动声。

众人不由自主地围了过去。

开着挖机的小哥挖到了一块大石头，周围都是松动的土层。

这块石头像是守着什么秘密似的，小哥试了两次都没有挪开。

夜幕降临，挖机在石头上刮蹭不时冒出火花。

石头终于开始挪动，一具遗骸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邓玲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她不敢看，也不愿意看。

操场当时选在学校的后山，山上有不少坟墓，大部分都迁走了。

邓玲不清楚埋在地下的是不是父亲。

一名干警查看完骸骨后，来到邓玲旁边。

死者从内到外分别穿着衬衫、毛衣、棉衣外套。

如果正常下葬的话，不会给遗体穿这类寿衣。

邓玲难以抑制，撕心裂肺地哭了。

整整16年，她父亲可能被压在石头地下。

法医来到现场，把遗骸拼接完整，蒙上了白布。

邓玲想走上前去查看，双腿却像灌了铅般沉重。

她默默地注视着警方抬着遗骸，上了一辆警车开走了。

第二天早上，邓玲全家去医院采集血样做DNA比对。

采集的医生见邓玲脸上多少有些泪痕。

来的路上，邓玲怕奶奶伤心。

让全家人给她撒个善意的谎言，说是抽血为了检查身体。

而唯独漏掉了姑姑。

此时奶奶有些老年痴呆了，但听到邓世平找到时依旧大哭了一场。

邓玲没有忍住，多年的情绪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众人不由得哽咽。

4天后，邓玲拿到了遗骸鉴定书，她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哭泣。

那就是邓玲的父亲邓世平。

脑部有钝器击伤的痕迹，判定为致命伤。

邓玲的双手不由得捏紧，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杜少平。

父亲的死一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02 蓄意谋杀

2019年以来，扫黑除恶专项行动在新晃县展开。

杜少平因平日里放高利贷，涉嫌非法拘禁被刑拘。

警方把杜少平和多名马仔分别审讯，既为了双方不串供词，也能发现更多恶行。

在对其中一名叫“罗光忠”的马仔审查中，警方诈了他一手。

“杜少平把该招的都招了，你可不要藏私啊”

罗光忠见这些警官都是些生面孔，本来想攀附关系，他老大认识警察局领导。

民警说是市里派来，由扫黑除恶第16督导组领导时。

罗光忠整个人蔫了，回想起杜少平一贯的为人，他没有了犹豫。

一五一十地把知道的案件吐露了出来。

警方乐开了花，正愁杜少平嘴硬，没有合适的切入点。

这下挑到一个软柿子，得来全不费功夫。

罗光忠的供词里，暴力催债的很多细节能找到当事人对照。

除了放债，杜少平手里还背着一条人命。

民警来了兴致，“案中案”就像是双黄蛋，可遇不可求。

当时身为包工头的杜少平，和2003年新晃一中教职工邓世平失踪案有重大关联。

警方没有听信罗光忠的一面之词。

除了找杜少平审讯外，还找到了邓世平的女儿邓玲征求线索。

邓玲从亲戚朋友手中把当年父亲失踪的所有材料都收集起来。

结合自己手上的资料，整理出一封五千字的举报信，寄给了督导组。

警方终于拼凑出邓世平遇害的整个过程。

2003年1月中旬，杜少平从外地获得了一种药力强劲的迷药。

药效能够让人睡上十多个小时。

警方侦查后证实，他当时获得的迷药，是能让人昏迷的三唑仑片。

现在它在国内被列为精神药品，受到严格管控。

1月22日中午，邓世平和同事姚本英在工程指挥部里下象棋。

杜少平在一旁围观。

趁着两人激战的间隙，杜少平给姚本英和邓世平分别递了一瓶饮料。

邓世平的饮料中，他暗中放了迷药。

杜少平亲眼看着邓世平喝下去以后，给手下罗光忠打去了电话。

几分钟后，罗光忠叫走了姚本英。

罗光忠要买橘子送给他，同他一起去挑选。

姚本英的象棋没下完，把邓世平撂在那，影响交情，拒绝了罗光忠。

他刚转身要回去，迎面走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杜少平满脸堆笑地小跑过来，转告邓老师回家吃饭，他也可以回去了。

姚本英看了看表，确实到了饭点，没有再回指挥部。

杜少平和罗光忠对视一眼，不由得松了口气。

罗光忠跟随杜少平回到指挥部，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

邓世平躺在地上，他的嘴上，脸上被胶布贴紧，手脚被胶带绑紧。

杜少平拿过地上的一个黑色塑料袋，套在了邓世平头上。

他抄起手上的铁锤，打在了邓世平的头部。

邓世平的身体抽搐了一下，不再动弹了。

在杜少平的供词中，为了夯实共犯的名头，杜少平把锤子递给了他。

罗光忠也敲打了邓世平的脑袋。

而罗光忠本人却极力否认。

他在杜少平用胶布封脸、击打邓世平的过程中，只是配合打下手，没有真的动手。

罗光忠把头扭开，不敢看邓老师的脸。

民警记录着罗光忠的供词，心底暗骂两人狗咬狗。

当天晚上11点后，两人乘着夜色，抬着邓世平的尸体来到施工的跑道旁。

扔在了最大最深的坑里，翻滚大石头掩盖。

第二天一早，罗光忠冒着下雨，指挥两个月没有动弹的铲车，把深坑填平。

当时操场没有建好，只要家属报警，刨开跑道可以找到邓世平的尸体。

邓世平的尸首在操场下埋了16年，家属的申冤路也走了16年。

03 漫漫申冤路

这怪不得邓世平的家属。

他失踪当天带着200块钱，准备去拿熏好的腊肉，准备过年时吃。

当天彻夜未归后，邓世平妻子去新晃一中要学校报案。

学校谎称他们已经到公安局报案了。

她25日早晨再去派出所询问时，根本就没有报案记录。

此后她在一个人大代表的陪同下才去公安局报了案。

一晃几天没有消息，家属们坐不住了，把能寻找邓世平的方法试了个遍。

他们张贴寻人启事、去电视台打广告。

当家属找到新晃一中校领导后，时任校长黄炳松组织教职工去搜山。

学校职工当时有四十多人，分成了三三两两的小队。

不论是学校里的水塘，还是村民冬天藏红薯的地窖。

只要是一个成年人能藏进去的地方，众人都找过，依旧没有邓老师的身影。

年关将近，家家户户忙着过年大扫除、置办年货。

学校找了一两天没找到，后来就停止了搜查。

邓世平失踪后的第九天是除夕夜。

除夕当天，邓玲全家按照往年的习惯，都会在怀化市的爷爷奶奶家度过。

家里的餐桌上会摆满一桌子的菜，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看着春晚。

今年虽然还在爷爷奶奶家，桌上却只有姑姑随手炒的两三盘菜。

电视没有开，屋子里静悄悄的。

窗外不时传来邻居小孩的嬉闹声，不远处鞭炮声此起彼伏。

邓玲去厨房把邓世平常用的碗筷拿来，摆在桌上。

一家人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哭着抱作一团。

年后又过了一个多月，县公安局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告知家属调查进展。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传言。

有说是邓世平挪用操场工程款，携款潜逃了。

有说邓世平之前就失踪过两个月。

邓玲知道实际上那是父亲去黑龙江采购的长差。

邓世平全家这一个多月没有闲着，通过各种途径收集线索。

县公安局对这些线索不闻不问。

此时邓世平的母亲魏晴和直接写信给湖南省级公安部门报警。

魏晴和在信中写道。

“我认为邓世平失踪不是普通的失踪，而是很可能已被谋害。”

“在元月24日，操场的推土机又在工地上推了20多分钟，填平了两个坑。”

“我认为这也许就是掩埋邓世平的地方。”

魏晴和的举报信证据非常明确，可信度很高，省公安厅的领导签了字。

按理说，事情到此就告一段落了。

挖开深坑后，邓世平尸体被发现，杜少平犯谋杀案被逮捕。

事态的发展再一次超出了邓世平家人的预料。

在往省里上报案情后，邓世平一家在翘首以盼正义的降临。

可办案进展依旧缓慢，不仅如此，根据市检察院下发的文书。

邓世平案件被定性为人口失踪案件，不以凶杀案调查。

明明证据确凿，警方却迟迟没有动作。

邓世平家人不禁怀疑杜少平的背后有人在为他撑腰。

04 保护伞恣意妄为

警方深入调查邓家人两次报警石沉大海的经过后，黄炳松的名字逐渐浮现。

当年时任新晃一中校长的黄炳松，是操场埋尸案关系网的关键人物。

他是杜少平的舅舅。

杜少平在工程指挥部伙同罗光忠残杀邓世平，抛尸操场后，找到了黄炳松。

他在校长办公室里躺了三天，一把鼻涕一把泪，求黄炳松救他。

迫于亲情和侄子的软磨硬泡，黄炳松只得答应下来。

两人找到了当时县公安局政委杨军。

杨军既是黄炳松的学生，也是杜少平的同学。

两人到来后，杨军十分欢迎。

在听到拜托掩盖邓世平被谋杀时，却犹豫了。

这是凶杀案啊，杨军本想拒绝，杜少平递过来1万元钱。

你就拿这些来考验干部，杨军心想，那你看人真准。

杨军没有立马拿起这钱。

黄炳松把钱往杨军面前一挪，声称可以造谣邓世平携款跑路。

杨军屈服了，金钱和黄炳松县重点学校校长的关系让他放手一搏。

俗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杨军开始给手下人施压，在邓家人第一次报警时，对案件冷处理。

虽说是冷处理，但该有的步骤不能少。

第一步根据证人证词搜查现场。

法医邓水生在现场提取到血迹后，推迟送检。

第二步根据邓家人所说挖开深坑一探究竟。

办案的大队长曹日铨，侦查员陈领没有照办。

县公安局的刑侦人员怕杨军给穿小鞋。

明知道杜少平有杀害邓世平的重大犯罪嫌疑，在办案时依旧故意包庇。

3月份，黄炳松、杜少平在得知邓家人要去省里告状时，选择了如法炮制。

这次他们没有自己出面，而是找来了当时学校的办公室主任杨荣安。

让他带着两万元现金，找到当时省里受理此案的办案负责人杨学文。

杨学文在听取了邓水生、曹日铨等人的虚假汇报后。

本着有钱不赚是傻子的精神，收下了这两万块钱。

清晰的批示，明确的线索，一个星期内可以侦破的案件。

谁曾想黄炳松编织的保护网，让破案迟到了16年。

这不算完，黄炳松为了坐实邓世平失踪的案件性质。

通过裙带关系，找到了时任怀化市检察院的检察长。

请吃，送钱，一套组合拳下来，把原本的凶杀案定性为失踪案。

邓家人为了防止被迫害，甚至一度搬离了新晃县城。

杜少平在见识了黄炳松在新晃当地的能量后，索性不装了，摊牌了。

他在新晃县的所作所为越发猖狂。

05 劣迹斑斑

早在1999年，杜少平开了一间名叫“夜郎谷”的KTV。

2004年10月，曹云从怀化市来到新晃县，当上了夜郎谷KTV的大堂经理。

曹云的办事能力强，善于和小姐、客户打好关系。

这一来二去，KTV的生意越来越好，挖角曹云的KTV老板更是络绎不绝。

其中一家歌舞厅店的老板吴磊给出了曹云难以拒绝的薪资。

想起杜少平对自己十分器重，待人十分客气，曹云想着听听他的意见。

杜少平劝慰她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想走就走吧。

曹云以为碰到一个开明的好老板，放心地辞职离开了。

没有涉及利益时，杜少平对谁都是乐呵呵的。

一旦牵扯上钱，他翻脸比翻书都快。

曹云离职以后，鼓动走了一批夜郎谷KTV的小姐。

捎带着小姐掌握的客户资源跟去了她就职的新场所。

2005年4月的一天凌晨，曹云下班走在回家路上。

她总能听到身后有裤子摩擦的声响，并伴随着逼近的脚步声。

此时街道上的商铺基本关门了，曹云看到斜对面有家便利店开着，想去躲躲。

当她准备横穿马路时，两个蒙面男冲她跑来。

手里拿着两罐液体，朝她的脸上泼去。

曹云感到右边脸上火辣辣地疼，蹲在路上无助地哭了起来。

事后才知道，泼在脸上的是硫酸，她毁容了。

遗落在现场的手机，公安部门核实后，这部手机是杜少平所有。

案发后接受调查时，杜少平声称他借给了员工宋峙霖，当晚他并不在现场。

最终宋峙霖被判刑，杜少平安然无恙。

除了“KTV事业”，杜少平努力在“高利贷”中拓宽新业务。

2013年3月底，新晃县夜郎客运公司的股东张玉和，为公司经营四处筹钱。

多方打听下，张玉和找到了杜少平。

看着杜少平斯斯文文的样子，张玉和没想到后来栽在了他手上。

借款的过程异常顺利，一场交谈后签了合同，8万元到手。

杜少平全程没有谈利息，张玉和以为找到了个活菩萨，承诺半年后还款。

一个月不到，杜少平手下的马仔上门讨债，说是要欠款10%的当月利息8000元。

张玉和这才知道自己是欠下了高利债，他老实本分惯了，哪见过马仔催债的手段。

先是用口香糖堵门锁，接着家门被砸烂，张玉和无奈之下只得付了一个月的利息。

接下来的几个月，张玉和没钱付利息，开始了东躲西藏。

马仔竟然直接打电话骚扰他住院的家人。

2014年3月的一天夜里，杜少平抓到了张玉和。

马仔把他带到村旁的一条河里，在晚上接近零度的河水里泡了20分钟，

张玉和冻得直哆嗦，才被马仔拎到杜少平面前，又跪了10多分钟。

张玉和在此前马仔的旁敲侧击下，知道杜少平想要他名下客运公司股份。

“给钱还是偿命？”

杜少平从盒子里抽出一把30厘米的刀，插在地上。

无奈之下，张玉和把客运公司37%的全部股份转让给杜少平，偿还了高利贷。

杜少平鸠占鹊巢，成了客运公司的正式股东。

而邓世平一个老实本分的教师，不会去KTV找小姐，更不会拖欠高利贷。

说来有些荒唐，那两人的交集竟来自新晃县的两件大喜事。

06 反抗与牺牲

2002年，新晃县发生了两件大事。

新晃一中正在申请高中办学资质，需要新建400米标准田径跑道以符合标准。

县里开始筹办50周年县庆，计划在新晃一中举办。

时任新晃一中校长的黄炳松，找来了自己的侄子。

毫无施工经验的杜少平充当包工头，主持新操场建设项目。

不知是为了掩人耳目，还是保证基础的工程质量。

黄炳松找到了邓世平，让他负责监工。

邓世平之前在贵州搞过工程，有经验，对工作负责。

殊不知黄炳松这充满矛盾的安排为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埋下了祸根。

新建的操场选在了新晃一中的后山。

首先要做的是把部分土坡炸平，然后把炸出的土块填平鱼塘。

为了方便学生进出操场，从教学楼到跑道的道路要重新修建。

除此之外，道路两旁的山坡可能存在滑坡风险，要建护坡巩固。

杜少平新手上路，护坡建得稀烂，钱却没少拿。

原先新晃一中招标后的承包合同金额为80万元。

合同签订后，工程没有完工就已付工程款140多万元。

新修建的护坡连一天都没有撑过，在一场大雨中被冲垮了。

身为监工的邓世平，舅可忍，我不可忍。

他直接找到邓少平，直言如果工程不达标，他非但不会在验收单上签字。

还要去县里举报他偷工减料，妥妥的一个黑包工头。

没过多久，教育局真的收到了一份关于操场工程质量问题的检举信。

在举报信事件后不久，邓世平失踪了。

至于杜少平十多年前杀害邓世平的旧案这么快就被翻出来。

除了督导组想把杜少平案件办成铁案，也和杜少平对待手下马仔有关。

07 审判

陌生人第一眼看到杜少平，会被他清瘦的模样迷惑，觉得他斯文老实。

而在马仔眼中，杜少平不光小气，还特不仗义。

即使是平日里经常和他混在一起的马仔，也得隔三岔五地请杜少平吃饭。

杜少平请吃时只挑选最便宜的一档，主打一个性价比。

想从他手里拿一支烟更是比登天还难。

对于高利贷业务，杜少平更是主打一个坑自己人没商量。

有次别人借钱没找到保证人，杜少平死皮赖脸找身边的马仔签名。

当月没收到利息时，倒打一耙，开始向马仔要钱。

但不管怎样，马仔依旧在杜少平手下作威作福了十几年。

包括保护伞在内，这些人的审判虽迟但到。

2019年12月30日，靖州苗族侗族自治县人民法院一审判决：

杜少平判处死刑。

共犯罗光忠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黄炳松、杨军徇私枉法，判处有期徒刑15年。

邓水生等新晃县公安局侦察员徇私枉法判处10年到14年不等。

杜少平被捕后，他名下的夜郎谷KTV人走茶凉，关门大吉。

新晃县已经有人敢拿他打趣，说他像是“夜郎自大”里的土皇帝。

在一方称王称霸，却不知道天高地厚。

2020年3月24日，邓世平入土为安，他的墓志铭上刻着生前经常说的。

这个世界值得称赞吗？我们要冷静地思考。

面对恶势力，普通人会无力，会恐惧、会逃避，这是人之常情。

但总有人会站出来，捍卫心中的正义。

这个人会是邓世平，会是邓玲，更会是每一个有良知的人。

参考资料：

1. 新晃一中“操场埋尸案”嫌疑人：县城“狠人”杜少平——新京报

2. 对话“操场埋尸案”受害人女儿：这个案件算彻底终结了——新京报

3. 校园埋尸案 操场下有多少邓世平 夜场里有多少孙小果——央视《今日说法》20210423

4. 湖南操场埋尸案 邓世平弟弟：父亲临终前还在挂念她——新京报

5. “操场埋尸案”一审宣判：杜少平，死刑！作案细节披露，堪称残忍 ！——徐州都市晨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