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纽扣秘钥
金属纽扣卡进喉咙的瞬间,铁锈味混着父亲的血沫直冲天灵盖<doubaocanvas>。我蜷在江家祠堂供桌下,檀香和硝烟呛得肺管子生疼。沈聿珩的皮鞋尖碾过母亲断指,那声骨裂响得我牙床发酸,他却笑得像在品红酒:“大哥,这小野种骨头挺硬,吞了定位器?”
“处理干净。”大伯沈崇山的声音混着扳机轻响,“别脏了祖宗牌位。”
供桌布幔被猛地掀开,冷风裹着血腥气灌进来。我没看枪口,只死死盯着沈聿珩领口——第二颗黑曜石袖扣,和我喉咙里那颗一模一样。父亲咽气前塞进我掌心的,沈家继承人的秘钥。
“砰!”扳机叩响!顶灯炸裂的瞬间,玻璃碎片像 dying 的萤火虫。我趁机抠着喉咙把纽扣往深里咽,蜷身滚进祭坛狗洞。子弹追着屁股钻进泥土,裤脚被气浪燎出焦边。这一滚,就是十年。
如今那颗纽扣里的芯片早长进肋骨,每天在脊椎里震动,跟手机开了震动模式似的。它提醒我三件事:沈家每个人后颈有几根毛,沈氏集团每条黑钱路子,还有——我江弥欠他们一场“豪华葬礼”。
2 基因币风暴
“江总,‘基因币’白皮书下载量破十亿!”助理递来平板,暗网论坛置顶帖红得刺眼:【一根沈家头发=1基因币=3000万刀!空投倒计时71:59:59】。我划到沈聿珩的财经专访,这孙子靠着百万手工椅,腕表闪得人眼瞎:“区块链是未来,但某些出身腌臜的野狗,不配碰金融。”
野狗?我关掉视频点开加密文件夹,一排沈氏成员DNA图谱跟骷髅似的排着。沈聿珩的图谱被标红,特殊位点写着:【RS888,显性遗传,伴X型雄脱,30岁后谢顶概率87.6%】。“给沈总送庆功宴请柬,”我把平板丢给助理,“用沈氏祖传鎏金纸,喷上他情妇的‘午夜邂逅’香水。”
水晶吊灯把香槟塔照得像金山。沈聿珩站C位,活像尊镀金大佛。他举杯时目光穿透人群钉死我:“欢迎‘基因币’创始人江弥小姐——”尾音拉得老长,“一个靠卖别人基因隐私的金融诈骗犯?”
全场瞬间安静如鸡,名流们举着杯子僵在原地,眼神在我俩之间织网。我端起香槟,指尖在杯壁叩了三下。这清脆声通过隐藏麦克风放大,撞进全场音响。
“轰——!”宴会厅大屏突然亮起,沈聿珩情妇的裸照配上基因检测报告,“午夜邂逅”香水味和她狐臭基因的关联图谱在屏幕上转圈圈。紧接着是沈崇山的海外账户流水,每笔黑钱都标着“买凶杀人基金”。
“沈总不是说野狗不配玩金融?”我晃着香槟杯走向他,“那用基因币买你后颈毛囊的买家,算什么物种?”我抬手扯掉他领结,第二颗黑曜石袖扣滚落在地。
沈聿珩脸色煞白,伸手想抓我,却被我反手扣住手腕。“十年前你碾断我妈手指时,”我贴着他耳朵笑,“没发现这枚袖扣被动过手脚吧?”我按下腕表按钮,他后颈突然喷出荧光绿粉末——那是根据他雄脱基因定制的脱毛剂。
“现在全网都在直播,”我指了指天花板的微型摄像头,“你毛囊脱落的每根头发,都在换成基因币呢。”宴会厅里突然冲进来一群穿白大褂的人,举着“基因币回收处”的牌子:“沈先生,您的毛囊我们按3000万一克回收!”
沈聿珩看着自己掉在地上的头发迅速消失在人群中,突然发疯似的推开我:“保安!把她抓起来!”但门口冲进来的不是保安,而是FBI探员,举着搜查令:“沈先生,涉嫌基因走私和谋杀,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站在混乱的人群中,摸了摸喉咙里的纽扣芯片。它今天震动得格外欢快,像在跳广场舞。十年了,这颗卡进喉咙的纽扣终于变成了炸弹,把沈家炸了个底朝天。而我江弥,从供桌下的小野种,变成了掌控他们基因生死的阎王。
3 毛囊之战
“江总,”助理递来新平板,“沈氏集团股价暴跌99%,基因币市值突破万亿。”我看着屏幕上飙升的数字,突然笑了。这十年,我不仅吞了沈家的秘钥,还把他们的基因做成了货币。现在该算算总账了——那些死在沈家枪下的冤魂,都该用他们的基因来偿还。
所有落地窗的智能玻璃、宾客的手机屏幕、侍者腕表——同时炸开刺目的血红色!巨大的倒计时悬浮空中:【基因币空投:00:04:59】。下方滚动着加粗黄字:【实时兑换:沈氏直系亲属带毛囊完整毛发。单枚兑付额度:三千万美金。担保方:瑞士联合银行。】最下方一行小字像毒蛇信子:【前三名兑换者,附赠目标遗传病及生理缺陷完整报告】。
死寂瞬间冻成南极冰湖。名流们举着香槟的手僵在半空,钻石项链晃出的光都在发颤。沈聿珩脸上的玻尿酸笑容“咔嚓”裂开,比他定制西装的走线还狰狞。他身后保镖摸枪的手突然定住——入场时AI安检把武器全锁进了生物保险柜,现在这群肌肉男跟拔了牙的老虎似的。
“家人们!”我抄起话筒,声浪盖过水晶灯的嗡鸣,“为感谢沈家对基因科技的‘无私奉献’,空投期间——”我故意把激光笔怼在沈聿珩后颈,“每换一枚他的基因币,送独家‘RS888脱发监测报告’!实时预测未来五年地中海面积!”
“RS888”三个字刚出口,几个谢顶的沈家老头集体捂住后脑勺,活像被点了穴的鹌鹑。人群里突然爆发出尖叫,一个戴鸽子蛋钻戒的阔太踩着十厘米恨天高,指甲比关公刀还锋利,嗷一嗓子扑向旁边沈家少爷的鬓角:“我的三千万!!”
天鹅绒地毯上顿时乱成一锅粥。名媛们扯着珍珠项链互殴,西装革履的大佬们滚在地上抢头发,比菜市场大妈抢特价鸡蛋还狠。沈聿珩被挤得东倒西歪,定制皮鞋都被踩掉一只,露出印着爱马仕logo的袜子——现在这logo在血红色背景下像极了“快来薅我”的二维码。
倒计时跳到【00:01:17】时,一只青筋暴起的手突然扣住沈聿珩肩膀。是沈家安保头子陈默,二十年老忠犬此刻眼神比手术刀还冷。他从西装里掏出的不是枪,而是个银光闪闪的玩意儿——专业级电动毛发采集器,刀头嗡鸣着像饿疯的蚊子。
“陈默你敢!”沈聿珩想挣脱,却被那只手捏得肩胛骨生疼。陈默的声音通过我耳麦传来,平板得像在念菜单:“沈总,我女儿在苏黎世等心脏移植,瑞士医院只收基因币。”他说话时,采集器的冷光已经贴上沈聿珩后颈,把那片价值三千万的毛囊照得清清楚楚。
【00:00:05】
金属采集器刚碰到皮肤,沈聿珩突然爆发出野猪般的嚎叫:“江弥!我操你祖宗——”但他的骂声很快被人群淹没。那些平时喝着八千一瓶红酒的名流,现在全变成了红眼饿狼,有人拿钢笔戳他头皮,有人用发簪撬他毛囊,场面比丧尸片还刺激。
【00:00:00】
“叮——!”系统音像开香槟的脆响。巨大的“兑换开启”绿字刚跳出来,陈默的手指就按下了开关。电动采集器“滋”地一声划过沈聿珩后颈,带起一缕乌黑的头发。几乎同时,三个不同方向的手同时伸过来:一个戴劳力士的手想抢,一个挎爱马仕的手想抓,还有个镶钻指甲的手直接去抠陈默的掌心。
“都别抢!”我突然按下腕表按钮,宴会厅穹顶瞬间亮起三百六十度全息投影。沈聿珩的DNA图谱像烟花般炸开,每个位点都标着遗传病:【RS888:雄脱预警】【BRCA1:前列腺癌高风险】【F5:血栓倾向】。最绝的是右下角滚动字幕:【此毛囊已投保三千万意外险,任何损伤由瑞士银行全额赔付】。
人群彻底疯了。有人掏出手机扫描沈聿珩的头皮,有人用香槟杯接他掉落的头发,还有人当场开起了直播:“家人们快看!沈总的毛囊在发光!”沈聿珩被按在地上薅毛,定制西装撕成了抹布,平时梳得油亮的背头变成了地中海梯田,比狗啃的还难看。
我站在混乱中央,摸了摸喉咙里的黑曜石纽扣。它今天震得像在跳迪斯科,十年前卡进肉里的铁锈味,现在全变成了瑞士法郎的香气。当陈默攥着那缕头发冲向兑换处时,我听见沈聿珩在人堆里嘶吼:“江弥!你不得好死——”
4 复仇序幕
“我好不好死不重要,”我对着他血糊糊的脑袋笑,“重要的是你沈家的毛囊,现在比比特币还值钱。”说话间,助理递来平板:【基因币市值突破万亿,沈氏集团股价暴跌99.99%】。屏幕上,沈崇山的海外账户正在被自动冻结,每笔黑钱都对应着一根他后颈的头发。
这场用毛囊做子弹的复仇,终于在香槟塔和惨叫声中落下帷幕。而我知道,这只是开始。那些死在祠堂里的冤魂,那些被沈家碾碎的断指,都会从每一根基因币里爬出来,把他们拖进比死亡更难受的地狱——毕竟在这个年代,比杀了他们更狠的,是让他们的毛囊永永远远地,在暗网里明码标价。
“滋——嗡!”电动采集器的蜂鸣声像<doubaocanvas>。一撮带着毛囊的灰黑发丝飘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在水晶灯下闪着诡异的光。我腕上的定制表爆起绿光:【基因币到账:1枚】,瑞士银行的LOGO像个得意的小丑在屏幕上蹦跶。
我举着香槟,隔着抢成一锅粥的人群,冲沈聿珩比划口型。十年前他碾碎我妈手指时说的那句“处理干净”,现在被我原封不动还给他:“小叔,你的毛囊,真金贵。”这孙子脸都绿了,比他暴跌的股票还难看。
沈氏庄园的闹剧闹到天亮。我站在顶层套房,脚下的城市像片电子海,跟我账户里的基因币一样闪瞎眼。平板上【1.2万亿美金】的数字跳得比迪斯科还欢,旁边沈氏股价的K线图绿得能腌酸菜,简直是“股市跳楼大赛”的冠军选手。
门悄咪咪滑开,陈默进来了,身上一股硝烟混血腥味,跟刚从战场爬回来似的。他把个银色密码箱往茶几上一放,箱子上的生物危害标志跟闹着玩似的。“所有沈家直系的毛囊样本。”他眼皮都不抬,“沈崇山想钻酒窖密道,被兑换者堵在里头薅成了地中海;沈明玉想跳楼,结果腿摔断了,头发被清洁工当垃圾扫走了——现在扫地阿姨都成了千万富翁。”
我打开箱子,几十支冷冻管排得整整齐齐,跟棺材似的。标签上的名字个个扎眼:沈聿珩、沈崇山……每根管底沉着带血的毛发,毛囊清晰可见,活像他们被撸掉的尊严。“瑞士那边搞定没?”
“沈聿珩的脱发报告和精子活性分析,已经发给前三买家了。”陈默嘴角抽了抽,“脱发概率按您说的,改成99.9%——现在全网都在赌他啥时候变卤蛋。”
我捏着沈聿珩的冷冻管对着光,那毛囊在保存液里晃悠,像颗黑黢黢的毒瘤。“他人呢?”
“在书房发疯,把古董花瓶都砸了。”陈默咽了口唾沫,“他非要见您,说要谈笔‘大生意’。”
“生意?”我差点笑出声,划开平板调出份档案,“是拿他瑞士的黑金空壳公司换命,还是用他藏在阿根廷的白月光苏蔓当筹码?”
陈默猛地吸气,跟被踩了尾巴似的。这也难怪——谁不知道沈聿珩把苏蔓当眼珠子疼,为了给她续命,没少动沈家的黑心钱。我慢悠悠走向书房,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没声儿,跟索命鬼似的。
书房门没关,里面跟遭了贼似的。沈聿珩瘫在真皮沙发上,头发跟鸟窝似的,定制西装皱得像抹布。他看见我,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站起来:“江弥!你不就是要钱吗?我给你!瑞士的账户,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庄园,都给你!”
“哦?”我靠在门框上,“那苏蔓呢?你不是说她是你的命根子吗?”
他脸色瞬间煞白,像被抽了魂儿。“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晃了晃手里的冷冻管,“你每次去阿根廷,毛囊检测报告都会自动同步给我。”我故意凑近他,闻着他身上高级古龙水都盖不住的恐慌味,“沈聿珩,你以为苏蔓真得了罕见病?那是我十年前在祠堂给她下的基因诅咒——跟你脖子上那枚黑曜石袖扣一样,都是沈家的‘传家宝’。”
他猛地后退,撞在碎了一地的古董花瓶上,血从脚踝渗出来都没感觉。“不可能!苏蔓她……”
“她的病,只有我能解。”我把冷冻管往桌上一扔,“但现在嘛……”我点开平板,沈氏洗钱的账本在他眼前展开,“你的空壳公司,苏蔓的命,还有沈家剩下的所有毛囊——都得归我。不然啊,”我冲他笑,“苏蔓的心脏,可就跟你的头发一样,说停就停了。”
阳光从百叶窗照进来,把他脸上的冷汗照得清清楚楚。这个曾经踩断我妈手指的恶魔,现在像条被阉了的狗,瘫在地上直哆嗦。而我知道,这场用基因当武器的复仇,才刚刚进入高潮。等我拿到沈家所有黑料,就让他们的毛囊在暗网永世流转,每一根都标着他们的罪恶,让他们死了都得给我当提款机。
5 基因快递
"告诉他,"我关掉档案,指尖碾过冷冻管上沈聿珩的标签,那串字母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想用沈氏51%控股权换这些‘基因钥匙’?"我故意停了两秒,看着陈默喉结滚动的样子——这老小子跟了沈家二十年,现在眼皮都不眨一下,"作价一块钱,只要他名下那份。"我往前一探身,香水味混着保存液的酒精味飘过去,"再送个添头:当年祠堂里所有杂种的名字和住址。少一个..."我晃了晃管子,"我就把沈聿珩的DNA开源到全球最大同**友基因库,让他脱发基因和精子活力天天上热搜。"
陈默低头应了声"是",转身时风衣带起一阵风。我走到落地窗前,玻璃映出的人影穿着纪梵希西装,不再是十年前供桌下吞纽扣的血猴子。城市灯光在肩线上流淌,像给复仇女神披了件星河斗篷。
平板突然震动,加密消息跳出来,代号"掘墓人":【目标"扳机"锁定。赵猛。巴西圣保罗金蜥蜴安保CEO。虎口蜈蚣疤确认。72小时后出席黑帮寿宴。】点开附件,泳池边那光头佬搂着比基尼辣妹,举杯的右手虎口有道扭曲疤痕——跟我刻在脑干里的记忆完美重合,当年就是这只手扣动扳机,子弹擦着我后颈钻进泥土。
指尖在玻璃上划出冷冽的弧线,十年前的枪响、母亲的痛哼、沈聿珩皮鞋碾骨头的脆响,混着纽扣滑过喉咙的冰凉,全他妈涌回来了。我拿起卫星电话:"给‘基因快递’专机发坐标,圣保罗。"对着玻璃里自己的倒影扯出笑,口红像刚舔过血,"给赵老板送份‘贵族’催命符,记得加冰。"
圣保罗法维拉山区,金蜥蜴安保总部监控室里酸臭味冲天。赵猛灌了口朗姆酒,虎口蜈蚣疤在屏幕蓝光下像条活虫。这孙子当年在祠堂补了我妈一枪,现在成了黑帮教父的狗头军师。
"老大!东侧3号监控红点没了!"手下突然喊。赵猛凑过去一看,庄园围墙外丛林里,代表人体热源的红点突然消失。"妈的又是猴子触发警报?"他骂骂咧咧,没注意角落里有只枯叶似的无人机,正用激光切割器划开主供电线。
同一时间,宴会厅里黑帮大佬们正围着蛋糕唱生日歌。突然灯光一暗,应急灯亮起红光。赵猛骂着脏话往外走,刚到走廊就被绊了个狗吃屎——地上缠着根极细的钢丝,跟钓鱼线似的。他爬起来掏枪,发现枪套空了,腰后多了件冰凉的东西。
"赵老板,"我贴着他耳朵笑,香水味呛得他直咳嗽,"十年前祠堂那枪,还记得不?"我手里的基因测序仪贴着他后颈,激光扫过毛囊时他抖得跟筛糠似的。这破玩意儿是我特制的,能当场测出基因缺陷。
"你是谁?!"他想转头,被我拧住下巴。宴会厅方向传来爆炸声,估计是我的人炸了军火库。"我是你当年没打死的野种。"我把测序仪屏幕怼他脸上,"看看你这BRCA2基因突变,前列腺癌晚期啊?"
赵猛眼睛瞪得像鸡蛋。我掏出针管扎进他胳膊:"这是‘基因快递’,能让你癌细胞五分钟内扩散全身。"他扑通跪下时,我把沈聿珩的毛囊样本塞进他嘴里,"替我告诉沈家人,下一个就是他们。"
监控室里,陈默看着实时画面,手指在平板上敲出指令。当赵猛的身体像融化的冰淇淋瘫在地上时,我已经坐上直升机,看着圣保罗的灯火在脚下变小。卫星电话响了,陈默说沈聿珩同意用股权换基因样本,还附带了祠堂参与者名单。
"很好。"我摸着喉咙里的纽扣芯片,它今天震得像在跳桑巴,"通知瑞士银行,准备接收沈氏控股权。再给名单上的人都发份‘基因快递’,记得标‘加急到付’。"
直升机穿过云层时,我点开暗网论坛,沈聿珩的脱发预测报告正在热榜第一,下面跟帖全是"想众筹买他毛囊"的留言。这场用基因当子弹的复仇,才刚干掉第一个靶子,而我知道,沈家那堆杂种的毛囊,早晚会变成我账户里跳动的基因币,每一枚都刻着他们的血债。
水晶灯骤灭的刹那,拉丁舞曲像被掐断脖子的鸭子,戛然而止。黑暗瞬间吞噬尖叫,安保主管“启动备用电源”的吼声卡在喉咙里——整个庄园电路系统被黑客一锅端,真正的 pitch black 降临,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宾客香水味和汗味在空气里发酵。
混乱中,几缕比蛛丝还细的纳米光纤从通风口垂下,末端吸盘“啪”地粘在宾客手机背面。零点一秒后,所有没关机的手机集体诈尸——屏幕爆血红,跟中了病毒似的。巨大标题怼脸:【来自东方的‘基因问候’】,赵猛的大脸和虎口蜈蚣疤特写占满屏幕,滚动字幕比春晚广告还洗脑:
【赵猛,曾用名赵铁柱。199X年X月X日,受雇沈氏灭门江家,江城祠堂亲手崩了江氏夫妇。特征:右手虎口蜈蚣疤(咬人反被感染留的)。】
【悬赏:提供赵猛实时坐标,送基因币1枚(3000万刀)。】
【附:赵猛Y染色体片段AGCTTCGAT…(完整序列得先给坐标)】
宴会厅死寂得能听见心跳。下一秒,无数目光跟探照灯似的,唰地锁定人群外围摸枪的赵猛——尤其是他条件反射往后藏的右手!不知谁先按了手机闪光灯,“咔嚓”一声划破黑暗,紧接着跟传染似的,闪光灯疯狂闪烁,快门声密集得像机枪扫射,全怼着那光头花衬衫男猛拍。
“抓住他!三千万啊!”有人用葡萄牙语嚎,口水都快滴到赵猛肩膀上。
“滚开!这坐标是我的!”一个戴大金链子的胖子扑过去,肥手差点薅掉赵猛假发。
人群瞬间变成食人鱼群,酒杯碎得跟玻璃碴雨似的,桌椅翻倒声、尖叫声、“我先拍到”的怒吼声混在一起。赵猛满脸横肉扭曲,刚掏出沙漠之鹰,胳膊就被俩红眼壮汉抱住,手机闪光灯在他脸上晃得他睁不开眼,活像被围猎的野猪,只能徒劳地吼着“放开我”,但声音很快被淹没在“三千万”的狂潮里。
监控室里,赵猛手下看着主屏幕疯狂报警——老大心率飙到180,血压直接爆表,植入式芯片的生命体征曲线跟过山车似的。“老大!”小弟刚抓起对讲机,“轰——!”防爆门被定向爆破炸飞,烟尘里俩黑甲人戴着夜视镜突入,消音手枪“噗噗”两声,监控屏幕逐个爆火花熄灭,比放烟花还热闹。
我坐在庄园外的改装面包车里,看着实时传输的热成像画面。赵猛被按在地上摩擦,手机闪光灯把他脸照得跟调色盘似的,无数只手在他身上乱摸,估计在抢坐标。“基因快递到了没?”我问旁边的黑客小妹,她正敲着键盘,屏幕上代码像瀑布似的流。
“江姐,赵猛的Y染色体序列已经同步到暗网,现在全球猎人都在抢坐标呢。”小妹推了推眼镜,“哦对了,沈聿珩刚发来消息,说控股权转让协议签好了,还附带了祠堂其他杂种的名单。”
我摸了摸喉咙里的黑曜石纽扣,它震得像在跳桑巴。十年前那枚卡进喉咙的芯片,现在成了索命符。看着热成像里赵猛的体温逐渐降低,我掏出卫星电话:“通知‘基因快递’,下一站,东京。给名单上那个叫‘佐藤’的鬼子,送份带辐射的毛囊大礼包,记得标‘加急到付’,收件人写‘沈氏集团全体股东’。”
面包车启动时,我点开暗网论坛,赵猛的DNA悬赏帖已经冲上热榜,跟帖全是“谁拍到坐标了”“三千万分我一百万就行”。这场用基因当子弹的复仇,才刚干掉第二个靶子,而沈氏那群杂种的毛囊,早晚会变成我账户里跳动的基因币,每一枚都刻着他们的血债,就像赵猛虎口那道蜈蚣疤,永远洗不掉。
6 终局之光
赵猛最后看到的,是监控室主屏上自己那张被恐惧扭曲的脸,像被P进了恐怖片。屏幕下方绿光闪烁:【基因快递,使命必达。签收人:江弥。】这孙子到死都不知道,我咽下去的那颗黑曜石纽扣,早就成了他的催命符。
三天后,瑞士苏黎世联邦理工的生物实验室,我穿着无菌服站在环形测序仪前,活像科幻片里的大反派。幽蓝光带在管道里流淌,助手把标着“赵猛”的冷冻管插进去,电子音响起:“全基因组测序启动。”屏幕上碱基对跟瀑布似的往下刷,我直接定位Y染色体,几个位点“唰”地红了——跟沈家秘密数据库里祠堂现场的生物痕迹完美match,就像用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罪恶。
“把数据备份,接入基因币核心链。”我下令。这下赵猛的DNA成了区块链上的永久污点,每个拿基因币的人都是他罪恶的见证者,保不齐哪天就有人拿他的基因当枪使。卫星电话突然震动,陈默的声音带着颤:“沈聿珩签了股权转让协议,一块钱。他要拿回基因样本,还要销毁数据。”
我看着屏幕上赵猛那串基因密码,笑出了声:“样本可以还他,但数据嘛……”指尖轻点,把赵猛的DNA打包发进全球最大的开源基因库,标题就叫《论暴力犯罪基因的跨种族稳定性》,这下全世界搞科研的都能围观沈家这条疯狗的基因缺陷,比把他裸照发网上还狠。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我都能想象沈聿珩咬碎后槽牙的样子。“名单呢?”我问。“发你邮箱了,”陈默声音干涩,“当年祠堂九个人,现在还活着五个。沈聿珩让我带句话……”“说。”“他说‘你以为赢了?吞纽扣那天,你就成了另一个沈家人。’”
我望向实验室外的苏黎世湖,阳光把湖面照得跟碎钻似的。屏幕蓝光映着我的脸,一半在数据流里,一半在阴影中。“告诉他,”我挂了电话,声音在空旷实验室里回荡,“江家的血,只配写墓志铭。”
平板上列出五个名字,像五颗钉子钉在复仇地图上。我指尖停在“沈崇山”的名字上,这老东西在阿尔卑斯山的抗衰老中心当活神仙。我拨通加密电话:“启动‘长生计划’,让沈崇山好好尝尝……用基因科技续的命。”
两周后,沈崇山的私人医生差点吓尿。这老头在疗养中心突然全身皮肤溃烂,明明用了最贵的抗衰针,细胞却跟中了病毒似的疯狂凋亡。基因检测报告出来那天,医生对着屏幕发呆——沈崇山的端粒酶活性被人为激活后又强行抑制,就像把跑车油门踩到底又猛踩刹车,身体直接玩脱了。
我坐在日内瓦湖畔的别墅里,看着陈默发来的实时监控。沈崇山躺在病床上插满管子,曾经不可一世的沈家掌门,现在跟漏气的气球似的。“江姐,”陈默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另外三个目标也到位了。那个在巴西种咖啡豆的佐藤,昨天喝咖啡时突然暴毙,尸检报告说是基因定制的心脏骤停。”
我端起红酒杯,湖面倒映着我的脸,跟十年前那个在祠堂吞纽扣的女孩越来越不像。沈聿珩最近总发消息,说要跟我谈谈“基因伦理”,我直接把他拉黑——跟豺狼谈伦理,不如教猪上树。
当最后一个目标在东京银座被“意外”掉落的广告牌砸中时,基因币的市值突破了两万亿。我站在江家祠堂的废墟前,现在这里成了基因科技博物馆,入口处刻着一行字:【所有罪恶的基因,终将在阳光下曝光。】
沈聿珩最后一次见我,是在他那间能俯瞰整个城市的办公室。他头发掉得差不多了,跟我预测的99.9%脱发率分毫不差。“你赢了,”他把沈氏的公章推过来,“但你跟我一样,手上沾满了血。”
我拿起公章,看着上面刻着的“沈”字,突然笑了:“沈聿珩,你错了。我手上的血是干净的,那是江家的冤魂在告诉我,复仇不是终点,而是让阳光照进黑暗的开始。”走出沈氏大厦时,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手机收到陈默的消息:【瑞士银行已确认,沈氏51%股权过户完毕。】
我抬头看天,十年前那颗卡进喉咙的黑曜石纽扣,现在像颗勋章,提醒我江弥这个名字,终将刻在墓碑上,而不是跟沈家人一起,烂在基因的垃圾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