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墙之上

《空气墙之上》精彩片段

我看着窗外，整个城市都弥漫在灰蒙蒙的雾气里。更多的黑影在街上游荡。它们，

都碰不到我。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我没有感到高兴。我只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

我安全了。但我也被关起来了。关在一个以我为中心的，半径三米的，无形的囚笼里。

我坐倒在地，背靠着冰冷的玻璃。那个“灰烬者”还在我面前，执着地伸着手，

发出格吱格吱的声响。它是我唯一的访客。第 2 章我不知道坐了多久。

那个“灰烬者”没有离开。它就像一个最忠诚的卫兵，又像一个最执着的狱卒，

守在我的力场边缘。它的动作越来越慢，格吱格吱的声音也变得微弱。我渴了。

喉咙里像着了火。我从地上爬起来，那个“灰烬者”立刻又有了反应，手臂抬起，对着我。

我没理它。我走到书架旁，从背包里拿出我还没喝完的半瓶矿泉水。拧开盖子，

我仰头猛灌了几口。冰凉的液体流过喉咙，舒服多了。我看着手里的水瓶。

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我把水瓶举到那个“灰烬者”的嘴边。它的嘴唇干裂，已经看不出颜色。

它闻到了水的味道，动作变得激烈起来，脑袋往前凑，嘴巴一张一合。但我的力场挡着它。

它碰不到。我试着把水瓶往前递。水瓶穿过了我的力场。但它的手，依然被挡在外面。

我明白了。我主动递出去的东西，可以穿过去。但如果它自己来抢，就会被挡住。规则是，

不能有“攻击性”。喝水不是攻击。但它抢水，就是攻击。我把水瓶倾斜，水流进它的嘴里。

它贪婪地吞咽着，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水从它的嘴角流下来，打湿了它灰败的衣服。

喝完水，它安静了一些。空洞的眼睛看着我，似乎少了几分疯狂，多了几分……茫然。

我收回水瓶，盖好盖子。我开始探索这个图书馆。我走，它就跟在我力场的边缘，像个影子。

我走到一楼，大厅里一片狼藉。书架倒了，书散了一地。玻璃门碎了一地，冷风灌进来。

我走到门口。阳光照在身上，有点暖。外面，世界已经完全变了样。

街上到处都是那种“灰烬者”。...